中篇战争儿童小说《颍水流东海 英雄出少年》17

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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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少年磨拳擦掌，鬼子被渔农抗日联队打得七零八落，跌跌撞撞快到龙舌岛口处，是否进入常胜沟，暂且不提。因为鬼子离常胜沟嘴还有一段距离，故事先说说常胜沟的地理风情。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后，有了天有了地，日月星辰阴阳始，地上有山川草木兴衰史，天地相连生有飞禽走兽，狼猹虎豹驰骋，野猪野牛奔走，原始人到处乱跑，满眼洪荒，一片凄凉。盘古看自己劈开的“混沌”变得满目疮痍，更加混沌，很是伤心，就派金木水火土五方神灵下届拯救地球各方。掌管中原的“万能土神”来到天地中心，睁眼一看，地表杂草衰败，污臭横流，各种动物龇牙咧嘴，就地吹了一口仙气，顿时污水一夜之间缩小百倍。仙气所到之处青山绿水，草木芊芊，五谷茂盛，飞禽悠鸣，走兽肥硕，原始的爬行人类也渐渐直立行走了。
 　　人直立行走后，腾出双手为自己的利益而劳作，有洞穴生活变成屋棚生活，脑子也逐渐强大聪明起来。聪明后的大脑增添了“欲望”，开始掠夺地盘和食物，拉拢各色人物扩大自己的力量，随后战争杀伐不断，纷争不绝，部落形成。
 　　常胜沟是个古老的沟，有着诸多离奇美丽的传说。上文说过，炎帝皇帝为了阻止蚩尤入侵中原，大战蚩尤，蚩尤古怪刁悍，强横野蛮，炎黄二帝败退到中原腹地，眼看被蚩尤生擒活捉，忽然乌云密布，雨水倾泻，一条银龙拦住蚩尤去路。蚩尤杀性正旺，谁能拦得了他！说时迟那时快，蚩尤挥动虎石和银龙战在一处。
 　　虎石是蚩尤的兵器，据说一只斑纹大虎袭击蚩尤，被蚩尤赤手空拳三番五次打倒在地，猛虎看不是蚩尤的对手，落荒而逃，蚩尤驾云而追，猛虎被捉，蚩尤就要举拳，猛虎瞬息变成一只石虎，虎身大如山丘，虎尾犹如梁檁，蚩尤就势握住虎尾，上下左右“呼呼”拎转起来，随手掷向天空，然后落在地上，把地面砸了个窟窿，这个窟窿就是西湖。“西”是蚩尤寨院西侧之意，“湖”是“虎”之意也。蚩尤哈哈狂笑，好武器！好武器也！笑声摇动五岳，震撼四海。
 　　蚩尤看银龙挡住追路，抡起虎石向银龙扫去。银龙摆首翻身，虎石走空。银龙巨尾横扫蚩尤，蚩尤蹿入云层之上。蚩尤来个泰山压顶，虎石对着龙首砸去，银龙虚晃一招，真身躲过，假身被虎石砸住。蚩尤正哈哈大笑，不料银龙从背后一击，蚩尤差点跌下云层。而后转身变成三头六臂再战银龙，银龙绘云吐雾，口鼻喷火。蚩尤抡起虎石上下翻飞，左右旋转，四面八方都是飞转的虎石。银龙看一会儿半会儿不能战胜蚩尤，虎石再次砸向龙身时，为了“和平”，银龙就势跌落大地之上。顿时泥浆掀起万丈，狂风裹着石砾砂礓遮天蔽日。蚩尤睁开眼时已退到千万里之外。蚩尤不服，卷土重来，到了中原地带，满眼黄水滔天，不见一木一草，只好悻悻而去。
 　　拦住蚩尤进入中原的这片水域东到大海，西接昆仑山，南北一望无际，蚩尤败走后不知过了多少年，这片水域渐渐缩小，大部分变成山川河流，肥沃田园，中间水域最后变成一条瘦长形的河流，生活在河流两岸的人类有原始社会渐渐进入文明时代。“三皇五帝如飞烟”，转眼又到春秋战。孔子为了“和平”，周游列国，奔走相告，宣讲自己的“仁政”主张，一路慢牛木车从东而来，最后来到陈国，在陈地居住一段时日后，要到蔡国，途经常胜沟，那时常胜沟水面很宽，水流也急，孔子让子路问渡口在哪里？一位老农正在田里掘土，老农问子路，车上那人是谁？子路说，是孔老夫子。老农说，圣人也有如此落魄之时。又说渡口就在南边的不远处，过了这片树林就是，我的家在沟西边，田地在东边，我就是从渡口撑船过来的。孔子渡过常胜沟到达蔡国，后去楚国，士大夫知道孔丘才华横溢，要是被楚国君重用，对北方诸侯不利，百般阻挠孔子前往楚国实现抱负，孔子师徒被困弦歌台，贫困不失君子之志，饥饿不失高雅之态。最后东行回故土，再次经过常胜沟。常胜沟两岸达官贵人渔翁农夫商贾走卒知道孔子才高不可估量，是当今世界第一圣人，都纷纷来到常胜沟西边的大道上欢迎孔子到来。
 　　孔子师徒有说有笑，有问有答来到常胜沟西岸，被这里热情的先民挽留下来。让孔子在这里登坛讲学，教化民众，让文化更加灿烂，礼节更加文明。孔子被众人的热情和求知欲所感动，决定留在这里和人们交流，让自己的主张发扬光大。
 　　孔子在常胜沟西岸居住近三个月，把大量的知识文化传授给当地子民，最后要求回归家乡。这里的子民舍不得孔老夫子离去，牵衣顿足，再三挽留。孔子无奈，只好答应再居住此地三月，把学堂扩大，把文化深入。孔子教化后，子民更加文明，民风更加淳朴，人民知道孔子迟早要离开这里，就在孔子讲学的常胜沟西岸的高岗处盖起一座楼，一为纪念孔子曾经仙居于此，教化民众；二为孔子离开时，乡亲们好登楼多看一会儿孔子师徒的背影。
 　　孔子和这里的人民已结下深厚的友情，这里的人民和孔子已结下难舍难分的情怀。时间到了孔子和众人约定要离开的时日，晚上和众人一起载歌载舞，约定明早饯行，送孔子师徒东行，孔子怕天明打扰热情的人民，想半夜起身过常胜沟东去，不想头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夜过子时，孔子师徒还酣睡不醒，要是天明离开，前来送行的人依依不舍，会让孔子和民众更加伤心和留恋。这时，一只蟋蟀爬到孔子耳边，轻轻地喊道：“醒醒，醒醒，醒醒。”连叫了几声，孔子仍没有醒来，蟋蟀情急之下，狠狠地在孔子的耳屏处咬了一口。孔子正在熟睡，耳朵剧痛，条件反射地随手往耳朵上拍了一下，蟋蟀还没顾得松口，就被孔子拍死。蟋蟀拍死后嘴仍咬着孔子的耳朵，孔子不知是啥，随手把蟋蟀揪了下来。孔子的学生听到老师“哎哟”一声，急忙起来，把灯点燃，孔子一看，手里捏着半截蟋蟀，蟋蟀头还在自己的耳朵上。学生把蟋蟀头从老师的耳朵上卸下来，身首分离的蟋蟀放在孔子面前，孔子很是伤心不过，看看外边天色渐明，断定这是一只神虫来叫醒他，好早早赶路的。
 　　人亡不能复生，虫死也不能复活。这只虫子为了孔子师徒不违背自己的诺言和信誉，夜起喊叫孔子，被孔子拍死，孔老夫子看着身足异处的蟋蟀眼泪婆娑而流。为了给蟋蟀一个完整的身躯，孔子顺手揪了一棵毛毛草，把毛毛草的根叶掐去，用剩下的毛毛草秆把蟋蟀身首串联一起，身首分离的颈部仍有碧血渗出，孔子亲自到常胜沟里挖了一把黄泥，把黄泥涂抹在蟋蟀的颈部周围，然后合掌祭拜：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孔子和他的学生过渡口往东赶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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