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战争儿童小说《颍水流东海 英雄出少年》21

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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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伏击战，敌船没有按预定计划进入常胜沟，但被睿智的红色少年烧了个人死船烂，大家异常喜悦，但于浓烈正考虑下一步的计划：敌人这次吃了大亏，会不会重来？能来多少鬼子兵？鬼子从什么地方来？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抵抗消灭这些鬼子？红色少年知不知道“败不馁、胜不骄”的道理？现在他们正在兴奋中，不好意思把这些道理说给他们……如此这些事情在于队长脑子里快速地旋转着。
 　　这次伏击战虽然打沉三艘敌船，鬼子几乎无一逃窜，但渔农抗日联队也伤亡不少，怕鬼子很快反扑，于浓烈召开渔农抗日联队大会，总结经验，弥补不足，为防止鬼子反扑做好准备。战斗的胜利，人们亲眼看到鬼子也是爹娘所养，肉体凡胎，不是铜头铁臂、金刚身躯，都争先恐后地加入渔农抗日联队，没有几日就扩充了两三个支队，比着战前人数翻了两番，队员重新编队，白天耕种打渔，夜间苦练杀敌本领，这次阻击战缴获很多武器，为了节省子弹弹药，队员只训练武器使用的方法，不让实弹演习。
 　　红色少年也分到一部分武器，崔小腾拿着一个柠檬型手雷问于队长：“于叔叔，这是个啥家伙？”于队长说：“这个东西像个柠檬，鬼子叫它柠檬手雷。”石小玉说：“这个家伙比咱边区造的手榴弹好看得多啊。”迟木墩说：“咱中国会不会制造这种玩意儿？”于队长说：“目前我们不会造，以后我们一定会制造的，别说这样的武器，比这强十倍百倍的武器我们也能制造出来。毛主席说了，原子弹、氢弹我们也能制造出来，卫星上天、人上天也能做到。”红色少年激动地问于队长：“您见过毛主席？”于队长高兴地说：“见过、见过，还听过毛主席的讲话呢。”崔小腾说：“毛主席和你握手了吗？”于队长说：“毛主席那么忙，学员那么多，哪能挨个都握手啊。”迟木墩说：“毛主席有你忙没有？”迟木墩一句话可把周围的渔农抗日联队的大人笑坏了。于队长笑得说不出话来，爷爷笑得合不拢嘴，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笑得东倒西歪，有人笑得前俯后合，有人喜不自胜，有人哑然失笑，有人忍俊不禁，有人手舞足蹈，有人笑得伏在歪脖树上直不起腰……笑声凌空，笑姿白态。
 　　为迎接鬼子反扑扫荡，大家紧锣密鼓、毫不松懈地准备着反扫荡工作。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鬼子没有来扫荡，平原人家过着平凡的日子。于浓烈常到瓜园来找崔老泥商量打鬼子的事情。崔老泥说：“鬼子吃这么大的亏，不会不来反扑的，我想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缠住了脚，还没有腾出手来。”于浓烈说：“大叔，你说得对。战场的寂静预示着有更残酷的战斗爆发。”崔老泥说：“我想，敌人一定会来的，晚一天早一天的事情，咱不能麻痹大意，该怎样训练就怎样训练，该给上级汇报就汇报，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鬼子不败，咱一天也不能把心放在肚子里，时时刻刻都要准备着战斗。”于浓烈说：“大叔，我们想一坨去了。”
 　　红色少年在学堂学习文化知识，王婉珠老师给同学们学习了几首诗词，红色少年第一次接触诗词，美妙的韵律感染了他们，诗词的内涵打动了他们，朗朗的读书声飞出校园：
 　　“李白，《赤壁歌送别》：‘二龙争战决雌雄，赤壁楼船扫地空。烈火张天照云海，周瑜于此破曹公。’
 　　“杜牧，《赤壁》：‘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红色少年背诵了这几首诗词，领略了诗词的宏大和历史的厚重，崔小腾有个别致的想法，想到龙舌岛附近的沙颍河里捞取鬼子沉入河底的武器。此计一出，应者云集，怕爷爷不让去“龙潭冒险”，就偷偷地干了起来。
 　　鬼子三艘轮船沉在沙颍河里，说实话，不但有很多大米小麦谷物浸泡在水里，还有很多精良的枪支弹药也沉睡在河底深处。这些于浓烈队长也想到了，于队长只不过是在脑际里一掠而过，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河底水深浪恶漩涡多，有很多恶毒的传说。
 　　传说沙颍河里有很多恶魔厉鬼，尤其是三川交汇的沙颍河地带，千百年来，不知淹死多少游子船客、美女少妇，要是把这些鬼魅故事说个千分之一，估计得十几个人说上三天三夜。远的且不说，就说去年的这个时候吧，有人说龙舌岛附近的沙颍河有千尺深，而且有水怪，很多人命丧此处，就是水怪作孽。有好事者想丈量一下此处的水深，就纠集一帮人来到这里，崔小腾的爷爷也跟着这些人来到这里，亲眼见证了此处的水深。
 　　人们用个绠绳，一端系个石砬子，当地人称石劳车，要问这根绳索有多长？一个人从这头走到那头，一上午才走完三分之二。石砬子系入水里，很多人拽着往下沉，沉到夕阳落山也没有沉到底。天黑了，绳索用完了，石砬子还没有沉到河底，大家惊呼：“沙颍河的水太深了，难怪能容得下妖怪。”
 　　石砬子正在往下沉着，突然一个急速下沉，差点把人拉下河去。人们退缩了，认为有厉鬼在水下面作妖。这样的河况谁敢潜入水里作业，可红色少年就这样瞒着大人下河打捞战利品去了。
 　　河水深，漩涡多，流水急，打捞东西很困难，红色少年生长在长河两岸，这里水系发达，纵横交错的沟渠，他们人人都是水鸭子，可以潜入水下三天三夜，这不是虚构的。
 　　潜入水下三天三夜不假，可是想在一个位置不动做不到。一沉入水底，方向就偏离，找不到要找的东西。怎么办呢？崔小腾说：“这里水流太急，沉入水下等出来时，方向距离目标一里多远。”迟木墩说：“可不可以从上游下水，顺着流水到达敌船沉没的地方？”石小玉说：“这样也不好把握位置。”傻大个子说：“这也不行，那也不中，那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看着武器在下面沉着啊。”吴四宝说：“我们再动动脑子，凡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崔小腾说：“四宝说得对，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贾卫星说：“有解决的方法，你们想啊，想出来就好办了。”
 　　正对着龙舌岛的沙颍河南岸有块大的石矶，石矶旁边有块不小的石头。这块石头不是一般的石头，是陨石。据说是一千年前从天上掉下来的，《沈丘县志》有详细地记载。县志记载，这块陨石最早在沈丘古迹乳香台供奉着。千年来，沙颍河泛滥成灾，洪水肆意流淌，淹没良田，泡塌房屋，人们流离失所，官民没有办法，后经巫师点化，把陨石移到沙颍河岸边，可以镇住水蜮。眨眼就是几百年的光阴，陨石移到沙颍河浦，不知是否有用。传说这块陨石很有灵性，陨石移至沙颍河岸，沙颍河从此再没有决堤扰乱过四方民众。到了民国初期，政府又把陨石储藏在沈丘县博物馆里，又仿制了一块陨石放回沙颍河处。真的陨石成了镇馆之宝，现在石矶旁边的陨石就是仿制品。
 　　要问这块赝品有多大？到过嵩山没有？比刻有“嵩山峻极”的那块山石要大十倍。这块陨石像个玉玦，中间有个窟窿，正好可以把绳绠穿过去。红色少年利用力学原理，把陨石撬滚下水里。石头落入水中，靠浮力托起，石头就显得很轻飘了。
 　　渔舟移动，陨石很快到达预定位置。红色少年中要说水性最好的是迟木墩。别看迟木墩长得头颅脖颈一般粗，个头不高，离远看就像一个椭圆形，可他的水性了不得，潜入水中七天七夜不带露头的，这是红色少年亲眼验证的，被公认的水里功夫第一人。
 　　陨石沉入水底一动不动，粗绠系在渔舟上，渔舟羁縻在沙颍河两岸上。第一个潜入水底的是花老跩。花老跩水性也好，别看腿有点毛病，水里功夫仅次于迟木墩。迟木墩要第一个下水，被花老跩抢走了。花老跩说：“副队长，你水性最好，我水下功夫也不差，我先下去探探水路，要是能摸上来几件武器更好，要是不能摸上来，你再下不迟。”崔小腾说：“我先打头阵，要是不能沉到底，你们再下。”石小玉对崔小腾说：“谁下也不能让你先下，你的水性在我们当中是不入流的，下去瞎耽误功夫，恕我直言。”迟木墩说：“我先下，谁也别和我争。”迟木墩话音刚落，“噗嗵”一声，溅起很多浪花，大家一看是花老跩钻入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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