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犹可爱 果熟自飘香》16

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上次他们在小吃部看了项婉丽给崔小泥的回信，并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和任务。可能是爱情的力量？也可能是崔小泥脸皮厚的缘故？不管他们分析得对还是不对，崔小泥真的又给项婉丽写了第二封信，送信使者仍是脸皮厚的石小玉。因为让迟木墩送，迟木墩说没有吃崔小泥的肉丝面不给他出力。这次项婉丽回了信，不过是给石小玉的。大概是说石小玉仁义豪爽讲义气，为朋友肝胆相照。崔小泥虽没有讨得项婉丽的回信，在石小玉的怂恿下，项婉丽愿意和崔小泥见上一面，地点就在大河支流穿过红崖县城分汊处自然形成的沙洲上。
　　这个沙洲面积不大，却别致得很，多少年来，虽有颍水冲刷，却没有改变这片沙洲的容颜，仍然焕发着她的魅力。
　　崔小泥和项婉丽站在大河分汊自然形成的沙洲上，夜晚的风吹着大河水面，月光和着远处农家的灯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风景是美丽的，但并没给崔小泥带来快乐。项婉丽婉言谢绝了他，同时也告诉他，赖丘也向她表达了爱慕之情，她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知为什么项婉丽说出这样的事情？可能是项婉丽的不成熟？也可能是项婉丽的炫耀？也可能是项婉丽为了安慰一下崔小泥？不管怎样，项婉丽向崔小泥说了赖丘的事情。赖丘就是女子篮球比赛场上，项婉丽一个误投，引起仨男生爱慕的人中的第三个，也是崔小泥向项婉丽献爱心谋划者之一。其实，崔小泥的第一封书信被赖丘偷梁换柱，交到项婉丽手里的不是崔小泥的，是赖丘自己的。崔小泥、迟木墩和石小玉都蒙在鼓里。
　　此时，教室内，鸦雀无声，只有沙沙地写字声，同学们都在努力地学习着，可崔小泥和项婉丽站在沙洲上交谈着。当他们回来时，晚自习快结束了，项婉丽回到教室，可崔小泥没有回来。整个班里就缺他俩，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兴许还有别人也知道吧。
　　石小玉假装有事把迟木墩叫出教室，一起去找崔小泥。他们找到寝室，找到操场，没有崔小泥的身影，他们又去了他们常去的沙洲上。崔小泥独自一人坐在大河岸畔，额头伏在膝盖上哭泣着。他们走上前，调侃道：“好了，别哭了。回去吧，只要好好学习，多打书本上的‘鬼子’，当了‘将军’，还愁娶不着媳妇。别说小项，就是小项她妹妹咱也不一定愿意。”崔小泥说：“我不是哭这个，我是哭赖丘真不够朋友！”
　　“为什么？”
　　崔小泥把赖丘偷梁换柱的事情和石小玉迟木墩说了。迟木墩气急败坏地说着：“好小子，原来是这样的人呀！回去揍他一顿！”石小玉说：“算了算了，知道他啥人不就好了嘛。”三个人站在大河岸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好像从东山萧瑟的树林里传出低沉的吟唱声：
　　“隆冬十二月，寒风西北吹。
　　独有梅花落，飘荡不依枝。
　　流连逐霜彩，散漫下冰澌。
　　何当与春日，共映芙蓉池。”
　　崔小泥暗恋项婉丽，由于苟同学的搅扰，不得不提前把情书传出以示爱慕之情。就在崔小泥为意中人心焦意乱时，半路又杀出个大灰狼赖丘，险些把美丽的“羔羊”叼走。一时闹得全班沸沸扬扬。
　　赖丘挂羊头卖狗肉，崔小泥很气愤，就找到石小玉和迟木墩等，说怎样才能出出这口恶气，整饬赖丘这小子一下？他们几位耳语了一阵儿，就把计策定了下来。
　　一天下午自由活动，石小玉叫上赖丘说去大河玩玩，赖丘说没什么好玩的。石小玉说，大河下游河底露出来了，很多人在水洼或砂礓下的积水处，用手正在摸鱼和虾。石小玉和赖丘平时都爱摸鱼和虾，同时又爱生吃虾。赖丘一听是这就忙不迭地跟石小玉走了。刚出学校门口迎面遇见迟木墩，迟木墩上前搭讪，说：“你们干啥去？”“去大河摸鱼虾去。”“带上我吧？”“走吧，客气啥？谁和谁呀。”他们一起向大河走去。
　　 这年大河的支流水量不太充足，由于闸的制控，下游有些地方已经露了底，很多人都到下游的河底水洼处逮搁浅的鱼虾。
　　夕阳照在沙颍河上，也照在支流上，美丽极了。赖丘和石小玉、迟木墩到达大河支流，下到河底摸起鱼虾来了。正好碰见崔小泥、高天登、高小壮和李状元也在大河的下游逮鱼虾。大河有个拦水缓冲坝，坝内的水是比较深的。因为他们生活在这里，比较熟悉这一带的水土情况。崔小泥说这个蓄水池应该有大鱼。崔小泥这么一说，石小玉、迟木墩、高天登和高小壮都站在坝上了。正在议论鱼大鱼小，赖丘不知道是计，也到坝上站着。崔小泥突然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正好撞在迟木墩身上。迟木墩往前一冲，正好撞在赖丘身上。赖丘身体重心不稳，摇摇摆摆，俩胳膊像摇铃似的掉入河水中。他们也知道赖丘水性好，不会淹死的，只是想冻他一下。他们看目的得逞，又慌忙把赖丘从水里拽了上来。哎呀！这是冬天的气候，虽还不到冰天雪地，但掉在水里也让人受用不起的。
　　 赖丘脱去衣服，穿上他们临时拼凑的衣服，向学校跑去。赖丘缩头抱膀，哆哆嗦嗦在前头跑着，崔小泥他们在后边跟着，心怀鬼胎的对视而笑。
　　赖丘回到寝室，一头扎在被窝里，发出颤抖呻吟之声。“我们的玩笑是不是过分了？”崔小泥在背地和石小玉说，“有些恶作剧了。”“崔小泥，你不是要报仇吗？仇报了，你又假惺惺地可怜起来了，你是个什么玩意!”迟木墩对崔小泥说道，“既然可怜去给你的情敌弄碗热汤去吧！”这时学校食堂刚开饭，崔小泥到食堂给赖丘打了一碗咸汤，放在赖丘床前。赖丘把一碗咸汤喝下去，感觉好多了。这时，崔小泥真的有些后悔了，觉得报复大了点。晚自习这几个人都没去上，在寝室陪着赖丘，准备赖丘一旦高热不退，好陪同去医院看病。一直到天明赖丘也没有发热，只打了几个喷嚏就到天亮了。早晨起床、跑操、早自习，赖丘安然无恙。
　　 中午吃饭时，赖丘在同学们之间说说笑笑，没一点不舒服的征象。迟木墩对崔小泥说：“赖丘这小子就是身体棒，你看他一点事没有，早知道让他在水里多泡会儿。”崔小泥说：“这小子平时还不错，我们关系很好，怎么也没想到是我的情敌。”“什么情敌不情敌，项婉丽既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他，都是单相思，猫咬尿泡——瞎喜欢。西施才是你的孩他娘。”大家哈哈大笑。崔小泥半开玩笑地说：“不管她怎么样，我要穷追不舍，决不放弃。”高小壮说：“也难怪赖丘这小子了。看崔小泥落河里多么风光，赖丘只受冻了，也没有老师表扬，亏得很哩——”高小壮阴阳怪气地说着，崔小泥微笑着，这时天空落起雪来，今年的雪实在比往年大得多。
　　赖丘落水是个计谋，就让这个诡计永远沉在这年的冬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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