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犹可爱 果熟自飘香》5

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冬天的风真得很凉了。虽然阳光灿烂，但大河岸畔仍冷飕飕的。草木大部分已经枯黄，只有少数的冬青树还装扮在大河和大河支流夹岸。崔小泥、石小玉、冷登语、迟木墩、小惠和高天登到颍河岸边垂钓，一来想消遣一下，缓解一个多月来的疲劳；一来想打打牙祭。钓鱼竿是冷登语的，平时都放在小惠的房间里。因为学校没有放钓鱼竿的地方，连饭票、吃饭碗都有人偷去，放个钓鱼竿不更让人时时惦记着嘛。
　　大河已有三三两两的垂钓者。崔小泥一行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把鱼钩、鱼线、鱼符和诱饵弄好，甩入大河水中，静观鱼符沉浮。寒风顺着河岸吹来，显得寒冷刺骨。他们蹲在水湄处，看到鱼符沉浮、打转，知道有鱼上钩，每次起出钓鱼竿，都空空如也。再次植上钓饵，再次起竿，均无鱼。约有两个小时，只见鱼符动弹，无鱼上岸，他们有些失望，开始心烦意乱了。
　　“天气太冷了些，有点吃不消了，不如回学校好了？”高天登说。
　　“别急，再等等看；钓鱼要沉着气，气运丹田，要有定力。” 冷登语说。
　　“要有定力，把你放入这河水里，看你有多大的定力？”崔小泥说。
　　“你这是歪搅胡缠，偷换概念！”冷登语反驳道，“我是说钓鱼要沉着气，不能心急。你说把我放这河水里，你先下去让大家看看？”
　　“谁愿意走谁就走，钓上了鱼，喝鱼汤没有他的份。”石小玉说。
　　“我不会走，等着喝鱼汤呢。” 迟木墩说。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小惠缩着脖悠悠地说。
　　“山在那里？鸟在哪里？舟在哪里？蓑在哪里？笠在哪里？雪在哪里？还独钓呢？我们有六个人呢！”
　　“你们不是人，我只看到我自己，”小惠调侃说，“人家都能独钓寒江雪，一点风就把你们吓坏了。”
　　“让风来的更猛烈些吧！让企鹅躲在岩石后哭泣去吧！”崔小泥精神病似地喊了一句。
　　不远处的垂钓者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分明在说：“一群神经蛋。”
　　高天登说：“好了好了，别斗嘴了。为了喝鲜鱼汤，我也舍命陪君子。”
　　“夏钓荫，冬钓阳，钓鱼是有口诀的，”崔小泥说，“因为是冬天，河水深又冷，小鱼不吃钩，大鱼都在水深处，所以，钓不上来鱼；小时候我和花老跩，在大河汊的水窝子里钓大鱼，花老跩是用鱼钓鱼。”大家问什么是鱼钓鱼，崔小泥作了进一步的解释。
　　所谓鱼钓鱼，就是用一条小鱼，先把这条小鱼，在地上轻轻地摔一下，记住不要摔死，摔晕即可；再把鱼鳍用手指盖掐掉，用鱼钩钩住鱼脊背，把鱼放入水中。鱼在水中晕晕乎乎地转悠，面积可达半个篮球场，有大鱼正在水底觅食，看到有“美食”到来，猛扑过去，一口吞之。大鱼不知是计，结果忽忽悠悠就上来了。此法很妙，但要注意一点，当大鱼刚到水表面时 不要一次拉上来，否则，大鱼翻江倒海，会把钓鱼线弄断，逃之夭夭的。要把鱼来回几次在水中折腾，让它筋疲力尽后，提到近水面处，猛一拉，鱼就老老实实地上来了。崔小泥把这种方法讲给大家听，大家又兴奋起来。可是，上哪里弄条小鱼呢？
　　不远处有个垂钓者，他们就向前走去，和这位垂钓者说明来意，垂钓者没言语，努了努嘴，示意自己拿去。他们挑拣了一条小鱼，道了谢，又来到刚才垂钓处，照葫芦画瓢做了起来。这方法真的很管用，没多大功夫，就有鱼吃钩。鱼符沉浮、打转，崔小泥用力向上提拉，——很沉。崔小泥说：“钓到了！”原来是个大鲈鱼。
　　如法炮制，拉放几次，就把这个大家伙弄上了岸。他们心满意足，高兴极了，收兵回营，准备美餐一顿。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正好碰见高天登的哥哥。他们几乎都到高天登哥哥办公室去玩过，最少有一面之交，都上前搭讪。高天登的哥哥问干啥去了？他们说去钓鱼了。迟木墩把手里提溜的大鲈鱼在他面前晃了晃。高天登的哥哥说他要到外地出差，过几天就回来，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看着高天登哥哥远去的背影，他们非常羡慕。冷登语说：“看高天登的哥哥多风光，我们都要向他学习呀！”“是呀，”大家杂七杂八地说，“不知我们的前途是否光明？”崔小泥说：“学习也得吃了鱼在向他学习啊，目前这鱼怎么办？”“到高天登哥哥的住处加工一下吧。”高天登说，没有哥哥的钥匙。最后，还是在小惠家里美餐了一顿。
　　美餐一顿后，已是夜幕降临了。反正今天是星期六，同学们绝大部分回家拿吃穿的了，学习不学习也没有人过问，今晚就玩个尽兴吧。说说笑笑，漫无目的地又到大河岸处走走看看去了。
　　突然有一声喊叫：
　　“快来救人呀——”
　　顺着声音跑去，不远处的水涯处有几个不大的小孩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水里有个小孩在“噗咚”。他们知道有人落水，崔小泥一边跑，一边就把鞋和外衣脱掉；幸好，落水少年离水边不远，崔小泥一个猛扑加潜泳，把落水少年推倒水边，在水边的高天登和冷登语迅速把少年拉上岸，并脱掉落水少年的衣服。石小玉、迟木墩脱掉自己的外衣，裹在落水少年身上。这时崔小泥也上了岸，冻得瑟瑟发抖，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就把落水少年带到岸上，这时落水少年的父母也飞奔而至，给自己的孩子穿上暖和的衣裳，急急忙忙向红崖县医院去了。
　　崔小泥冻得实在不行，就跑步回到学校，睡到寝室被窝里还感到浑身不舒服。冷登语到街上给崔小泥买了一碗热馄饨给他吃。石小玉说：“崔小泥你当时怎么跑那么快？我们在后边怎么也撵不上你。”迟木墩笑着说：“是不是想出风头呀？”冷登语说：“别逗了，崔小泥别看平时学习不怎么用功，其实有颗菩萨心。”崔小泥闭着双眼，露着头说：“忘了我们小时候救投河的妇女了吗？”他们说说笑笑就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崔小泥发了热，已烧得头晕目眩、迷迷糊糊。崔小泥有呻吟焦躁之声。高天登把他们的伙伴叫醒，看看崔小泥怎么了。他们知道崔小泥高热寒颤，就陪同去红崖县医院看病。到县医院急诊科，护士一测体温，高热41.5度。医生立即给予退热等处理，安排在观察室观察治疗。可高天登、冷登语、迟木墩、石小玉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因为来得急，身上没带多少钱，即使不急，也找不到多少钱。就在为难时，想和医生护士解释一下，到天明再补药。落水少年的父亲到护士站喊护士给自己儿子换液，突然看到他们，就上前问道：“你们就是昨晚救落水人的那几个学生吧？”他们说是的，并说明情况。落水少年的父母非常感激，就去看望崔小泥，同时把崔小泥的医药费也给垫上了。
　　到了天明，崔小泥热退了，浑身也感到舒服多了，医生又开了点药物，就回学校了。过了几天，这个落水少年的父母亲来到学校，找到学校领导，把崔小泥救自己孩子的事情向学校领导作了汇报。学校领导非常高兴，就在学校大会上表扬了崔小泥、冷登语、迟木墩、高天登和石小玉。县人民广播电台也做了专题采访，一时崔小泥成了风流人物，在红崖县风光无限。
 

·上一篇文章：《青涩犹可爱 果熟自飘香》6
·下一篇文章：《青涩犹可爱 果熟自飘香》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