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叫茹库新的,四十来岁,是这班子的工头,大家都敬他酒,他坐在椅子上,正端着酒盅,突然掉在地上,头一勾,不吭气了。
急忙拨打急救电话,急救车到地方一看,茹库新已经停止了呼吸心跳,一边抢救一边往医院拉。到了县医院,大家一阵忙活后,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茹库新死了,这帮子工友还在“酒”里没有出来呢!醉醺醺的,还要找茹库新碰酒哩。有稍微清醒的,就大骂起来:“喝、喝!都把人喝死了,还喝!怎么不把你们都喝死呀!”有半醉的,听了很不舒服,就大吵大骂起来,围观了很多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一问情况,都摇头叹息而去。
同伴都喝死了,剩下的人还没有意识到,你说喝得多不多?
【11月28日 星期二】 习家, 别被外伤胸痛误搅得心肌梗死
习文武四十六岁,是位农民,半辈子勤劳好手,不舍得吃不舍得用,他在村里被人称为“只干活不吃饭的人”,意思是说他干起活来不要命,吃起饭来只要填饱肚子就行。要说好手,也是出了名的,他不干活,就不舍得吃。全村都买了电动车了,就他自己还骑着他多年的自行车。你没见他这辆自行车,还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东西,至今都没有皮了。人们把自行车破旧,好用“除了铃不响啥都响”来形容,可习文武这辆自行车啥都不响,因为除了架子和两个轮啥也没有了。这种自行车也有它的好处,放哪都放心,没人偷,每次习文武赶集上店,骑到集市头,找棵树把自行车一靠,到了集市散不耽误回家骑着。
就在二十天前,习文武去赶集时,还是阳光普照,赶了集市回来时,变天了,北风飕飕,他迎着风往家赶路,这时有一辆毛驴车也正从对面过来。 由于风大,赶毛驴车的人也缩着膀子坐在车上,毛驴拉着车子“嘟嘟”地往前跑着。正在这时,习文武没看见毛驴车,毛驴车也没看见习文武,正好撞个正着,毛驴车的车把捣在习文武的左胸部。习文武从车上翻下来,躺在地上呻吟,毛驴车好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似的,一溜烟似的跑了。北风呼啸天气寒,路上根本没有人,毛驴车又没有车牌号,上哪找人去。习文武任亏吃亏,自己站起来,要说追,又戗风,只好对着毛驴车远去的方向骂了一通,又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回到家,习文武到诊所里包了几包消炎止痛药物吃,过了一周也就渐渐地好了。又过了十来天,他感觉胸部闷痛,以为还是二十天前毛驴车车把捣的,没有太注意。可到了第二天胸痛更严重了,并有气喘的感觉,到诊所里就诊,村医说他,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别有其他疾病了,要说车把捣的,也可能有骨折、胸膜炎、肺挫伤等病变。习文武就由家人陪同来到医院,医生一检查说他得了“急性心肌梗死”了。并告诉家人说,几天前也有位和习文武类似的病人,以为是外伤胸痛,在家耽误了一天,到医院,刚做好心电图,药还没有用上就抽搐了,大家积极救治,虽然当时救活了,可到了第二天还是心脏骤停没有抢救过来。
这位习文武是幸运的,通过积极救治,一周就康复出院了。生命是脆弱的,有时就是一个思维错了,就把生命丢了;生命是顽强的,有时几个风暴也未必摧毁生命的灵魂。习文武的生命是顽强的,活过来的他,仍爱骑着这辆敝帚自珍的自行车走南闯北。
【11月29日 星期三】 宦家,婆媳同在屋檐下
宦官寨村,为什么叫宦官寨,恐怕连宦官寨村人都不知道。据说在唐朝时,有位太监在朝廷身边犯了王法,被贬到沙颍河北岸陈州一带,这位宦官无儿无女,但身缠万贯,富可敌国,就收养了个义子,娶妻生子,繁衍不息,最后这个村庄就叫宦家寨。这都是老掉牙的传说了,说也无益,不说也无妨,今天,笔者要说的是宦海家的事情。
要问谁有能力谁本事大?谁也说不好,你说你,能下海打鱼,他说他,能上山打虎;你说你,能治病,他说他,能算卦;你说你,能砌墙,他说他,能木匠;你说你,能让卫星上天,他说他,能让尿桶不漏汤。你要不信,你觉得你了不起,到人群里,随便拉出一个人来,比着你,都有长处。就说宦海吧,一辈子人很老实,说实话,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是个本分的农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占过别人一丁点便宜。唯一会做的就是修鞋,靠双手劳动所得,也是有吃有喝,有穿有住,要说也是幸福人家。
宦海都有孙子了,儿子也三十多岁了,家里也盖起和宦家寨村一样的两层小洋楼,虽不是大富大贵,生活也比较殷实,可儿媳妇不满足,总觉得不如别人强。隔三差五就要找事,不是说饭菜不可口,就是说家里邋遢,反正一句话,看见宦海老两口就烦心,立马就拉下脸来。宦海老两口讨好她,主动照顾孙子拾掇家务,儿媳妇不领情。有一次,宦海给孙子买了个扑棱鼓玩。儿媳妇说:“人家爷爷都给孙子买奥特曼、宇宙飞船玩,谁还买扑棱鼓,你想让你孙子长大和你一样没出息吗!”当场把宦海霉得不行,在场的人看在眼里,没有一个敢说话的,怕火上浇油,事情闹大。
要说心胸,宦海比老婆要宽得多,宦海的儿媳妇经常闹家庭不愉快,宦海的老婆虽说当面不说,背后也是在丈夫面前唠叨不休,宦海总是安慰她,谁家都有难念的经。这次,事情闹大了,儿媳妇非要和儿子离婚不可,要想不离婚,得买辆轿车。儿子说,再等等看。儿媳妇说:“等到驴年马月,我看你心里就没我。”宦海老两口上前劝说,儿媳妇说,两个老不死的向着窝囊儿子,最后“啐”了婆婆一脸。婆婆受够了气,不想再受气了,回到家,一口恼,把一瓶农药喝个殆尽。
婆婆喝了农药,儿媳妇还在村里大吵大闹,有人说,现在这样不论理的儿媳妇很少了,怎么宦家寨还有这样恶道的媳妇?婆婆送进县医院,病情危重,气管插管,呼吸机辅助呼吸,后气管切开,住了三十多天医院才痊愈出院。出院时,婆婆含泪说:“你们把我救活干啥?我都不想活了。”医生说:“你安心回家吧,你住院期间,你儿媳妇多次来看你,都是她娘家父母跟着,在监护病房外教育她,大家都听见看见了。”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家庭,人都是在变化的,医生护士又给宦海老婆讲了以前和她类似的病人,在娘家人的劝说下,那位病人的儿媳妇很快就改变了思想,对公婆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又蛮有信心地对宦海的老婆说:“想必,你的儿媳妇,在她娘家人的说教下,也能很快改变对你们老两口的态度。”
【11月30日 星期四】 艾家, 一个大人跐掉河里淹死了
艾黄草,今年五十一岁,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的中专生,也赶上了大学毕业包分配的末班车。一纸派遣证把他分配到周家店市最大的国营酱菜厂工作,他非常不满意,按他自己的话说,是因为“没人”才分配到那鬼地方。要说他说的也不算全错,就说腌咸菜吧,场里都是老大爷和老太太,还有大婶大嫂,堂堂一个中专生,专业又不对口,分到酱菜厂,实在是委屈他了。
艾黄草学的是会计专业,要说到酱菜厂当个会计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厂长不让他当,他也没有辙。反过来说了,人家有会计,干得好好的,为什么撤了别人让你当呢?要是你是厂长,也不会做出这糊涂的事来。每当艾黄草提起他到酱菜厂工作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受到老同学讥讽的时候,更是诅天咒地的。也不用骂,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是你的骂也没用。这不,机会来了,酱菜厂里的会计暴病死了,头天晚上,还在厂里活动室和人对弈。第二天,一上班,就有人收烧纸钱。大家问谁?说是会计死了,大家不信,说昨晚上还在一起说笑,怎么就死了呢?你别不信,要想再和他说笑,只有你也去那国了,别人这样开着玩笑。
老会计离世,艾黄草自然当上厂里会计,说实话,艾黄草虽说骂骂咧咧,并不是想让别人出事,自己好高登,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艾黄草心里不舒服,是因为老同学毕了业都在政府机关工作,他自己在酱菜厂,心里窝气。现在,他自己也当上酱菜厂里的会计,还是口无遮拦,说自己命不好,家里没有做官的。其实他说得不全对,家里没有当官的,就不能干成事业,也是庸人之见。要说命不好,运气又差,实在做不了什么大事,还有点道理。别说大事,就是这个会计的位子,艾黄草也没有坐多长时间,酱菜厂就倒闭了。厂里职工四分五裂,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别说会计,厂长都失业了。
成了光杆司令的艾黄草,开始在酱菜厂包了几个操作间,找了几个工人做工,腌咸菜需要一定的时间才成,可谁家一年四季能吃多少咸菜,没有一年就黄了。艾黄草开始东一头西一头地做生意,也赚了不少钱。家里买了房,儿子结了婚,没有太大的负担,他又在市区的一个厂里看大门。看大门有两个人,轮流值班,艾黄草有一半时间没事做,就学会了钓鱼。你别说,他学得真快,沙颍河里鱼又多,只要去钓鱼,准能满载而归。说了半天,艾黄草还有个爱好,就是好喝几口,随着年龄的增长,酒量也渐渐地长了,每喝必喝舒服。这天,艾黄草下夜班,在街上吃了点东西,就去沙颍河钓鱼去了。到了中午,他把鱼竿支在水边,自己就上了岸,到附近的小集上买了瓶酒和一块牛肉,坐在水湄处,边吃边喝边看鱼浮子的动静,其他垂钓者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尽管是冬天,初冬的午后,阳光还是很温暖的,岸边垂钓者都有些昏昏欲睡,有些人趴在自己膝盖上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有人看艾黄草的鱼竿还在,不见艾黄草,以为他去岸上的树林里方便去了。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回来,就有人议论说是不是掉河里了?艾黄草钓鱼的位子和其他人稍远一点,但相互是能看到的。有人来到他的位子处,发现草丛里有吃剩下的牛肉和空白酒瓶子,再一看有人跐掉河里的痕迹。大家感觉不妙,就用艾黄草放在草丛里的手机,给他输入号码的人打电话,问艾黄草是哪里人?
不一会儿,艾黄草家里人都来了。长话短说,艾黄草吃了半斤牛肉,又喝了八九两白酒,坐在马扎上垂钓,一磕头又猛一磕头,一头栽在水里,当时和他坐得比较近些的人也去买吃的了,没人发现他栽在水里。到了第二天,艾黄草才从沙颍河的下游浮了上来。艾黄草的老婆哭背气了,家人把她送到县医院,一起来医院的人讲了艾黄草出事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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