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去了平衡,坠了下来,地面上放着个镢头,镢头把正好捅在他的肛门里。说实话,捅进去不深,要是深了,估计充大宽当场就没命了。虽然不深,也够充大宽受的,几个人蹬着充大宽的屁股,几个人才把镢头把薅了出来。木棍的镢头把是出来了,可是捣入肛门内的裤子还在充大宽肛门里吸着。
村医看了看情况,就慢慢地把裤子从肛门里扯出来,问充大宽痛不痛,他说不痛。村医用听诊器听听,没有异常,又用手按按肚子,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让充大宽休息几天,并给他输了消炎药。到了第二天病情好转了,当然肛门周围还是有些疼痛,但能够耐受,充大宽没有去输液,牵着几只羊到北地去了。太阳落山,充大宽回家就着搉的辣椒鲜姜末吃了两个死面饼子,又喝了两碗红薯汤,就躺在床上睡觉了。到了下半夜,他感到腹痛,老婆用架子车拉着他去了乡医院,医生说是“肠梗阻”,需要做手术。做就做呗,手术中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有直肠周围有瘀斑,当然也有粘连的地方。手术后,一直不过气,反而腹部更撑胀了,疼痛也加剧了。
在乡医院还要做手术,家属不同意,就到了县医院,医生说搞不明白,根据病情需要剖腹探查。探查就探查,反正是市医院,比乡医院水平高,家人心里想。打开腹腔,除了直肠周围瘀斑没有消失外,也没有再发现异常,就这样关腹,对病人不太负责任,就叫来了上级医师。根据术前谈论的方案,上级医师用一次性注射器刺入腹膜后,抽出一管子黑色混合物,奇臭。再打开“后壁箱”,呼啦一下子淌出很多黑色的东西来,恶臭无比,怪气冲天。充大宽原来是:腹膜后脓肿。
情况是这样的,木棍的镢头把插入肛门不深,一别就把充大宽别倒了。镢头把把直肠刺破了个小口,细菌感染到腹膜后。当时充大宽在诊所输液消炎,感染还没有扩散。后来休息了两天,又加上晚上吃的都是不易消化的食物,夜里就腹痛起来。在下级医院做了手术,没有找到大问题就关了腹腔。手术后没有好转,到市医院再次开腹,打开后腹膜,冲洗引流,前后一折腾二十天过去了。充大宽病愈来医院复查,说:“没想到,耙齿绊了我一下,差点要了我的命呀。”今天,又有一位类似的病人来看病,医生又想到多年前的充大宽。
【11月25日 星期六】 慕家,走路别看手机
慕小蓉是位刚毕业的大学生,虽不是全国名牌大学毕业,在本省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毕了业,没有费什么劲,就被当地的一所中学应聘到学校当教师了。慕小蓉年龄不大,口才好,课讲得精彩,很多老教师都称赞不已。
慕小蓉给同学们讲解《韩非子·喻老》,有这几句话:“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步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故曰:白圭之行堤也塞其穴,丈人之慎火也涂其隙。”有个同学不太明白,就问慕老师。慕小蓉是中文系的高才生,专攻古文,特别是对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的文章有独到的见解,很多文章她都能倒背如流。像韩非子的文章,她也做过专门的分析,所以,讲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并举了很多例子,把学生讲得口服心服。慕小蓉啥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上下班的路上,好一只手扶着车把,一只手看着手机,父母亲都批评她很多次了,她就是不听。确切地说,是听了,就是记不长。父母说:“你都大学毕业了,也当了高中的老师了,该听听父母的话了。”她笑了笑说:“爸、妈,难道我不听您二老的话吗?”母亲说:“我和你爸不是说你不听话,我们是说你在骑车看手机上,你就不听爸妈的话,这样是很危险的。”父亲接着说道:“前天,我单位就有一个刚上班的小男孩,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看着手机,结果被车撞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的。”
“请爸妈放心,我今后一定改,走路就是走路,看手机就是看手机,心绝不能二用,以安全第一,这下您二老该放心了吧。”说完,做了个鬼脸,逗得父母笑了起来。母亲说:“都是高中教师了,还是个孩子样。”
专心走路不看手机,慕小蓉真的改了,改是改了,但没有改多长时间,旧病又复发了。这天她给学生讲了《韩非子·喻老》,下课后,最后一节没有她的课,就请了假,早走了几十分钟,到姥姥家给姥姥过生日去了。她买了个蛋糕,挂在车把上。突然有个信息来了,她就掏出手机,低头看信息,顶多十几秒钟,正好从路口来了一辆电动三轮车,一位年老力不老的老人,把车开得飞快。慕小蓉正东,三轮车正北,正在路口处,开三轮车的老人一拐弯才看到慕小蓉,已经来不及,踩着刹车闸板,还是把慕小蓉撞了下来。
慕小蓉栽了个左尺骨骨折加左肩关节脱位,住进县医院。开三轮车的老人,急于刹车,车翻,一头跐在地上,弄了个皮肤严重擦伤,满脸是血。到县医院,双方家人一来,原来是一家人。慕小蓉的父亲当年考上大学,毕业在县城工作,和妻子结婚后生慕小蓉。慕小蓉从小在县城长大,回家很少,和家里人真正熟悉的不多。家里近门的爷爷也是长期在外打工,还是小时候见过慕小蓉,这次来县城办事,不小心把自家孙女撞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现在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走路不小心,是要出问题的,我在医院见得多了。慕家车祸,是一家人,事情的解决就好办多了,但伤痛只有自己扛着了。
【11月26日 星期日】 连家, 都是聊天惹的祸
连成骈和连英是两口子,在沙颍河流域,一般情况下,同姓是不通婚的,这是大多数人的观点,都说“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姑且就算是吧。大家不要误会,连成骈是真姓连,连英是乳名,不姓连,具体姓啥,医生也忘记了。
要说连成骈和连英也是幸福的家庭,二人都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的大中专生,毕业后由国家同意分配到某单位工作,根本没有自谋职业这一说。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只生一孩,在市区上班,工作稳定,收入可观,是大家羡慕的对象。像这样的家庭,连英居然喝农药了,消息一传开,没有几个相信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连英就是喝农药了,有医生开的诊断书在这里,你还不相信?你要不相信,有人可以带你到县医院重症监护病房看看,现在,连英就住在监护病房内,医生不厌其烦地向家属告知病情,说“随时有呼吸心跳停止的危险”。
衣食无忧的连英为什么喝药呢?说来也好笑。爱人连成骈爱看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着了不看手机,其余时间手机不离手,父母也经常说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没完没了地玩手机,对眼睛对脑子都不好。可是,他就是不听,依然如故,上厕所吃饭也是低头看手机。有一次,一位高中要好同学来单位看他,他一边看手机,一边和同学说话。同学说:“你尊重我一点好不好,我不经常来看你,来一回,你就不抬头看我,你连起码的尊重就没有。”这时,连成骈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其实连成骈就这种性格,没有不尊重人的意思,即使和他父母说话也是眼睛不离手机。
这天晚饭后,连成骈又低头和人聊天,老婆连英坐在身边看和谁聊天,连成骈起身到房间里去,连英很不高兴,就站在窗户外面听。连成骈和人聊天,一般情况下都是语音聊天,很少打字,他嫌打字麻烦。连英站在窗户外听,觉得连成骈是和一位女性聊天,就一气之下,把一小瓶农药喝了。喝了农药的连英也不给丈夫说一声,静静地躺在床上等死,过了一会儿,她后悔了,就给娘家哥打电话。娘家哥又把电话打给连成骈,连成骈才得知妻子喝农药了。
连英住进县医院,沾亲带故都来医院看望,是人都说连成骈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没有正性,啥时候能长大呀!连成骈的亲戚朋友都是爽快人,说话不讲地方,随时随地都说,把连成骈弄得好没面子。连成骈是不是和女性聊天了呢?你别说,他老婆还真猜对了,因为没几天,和他聊天的女性找上门来了。说连成骈欠她五千元钱,不给就在单位吆喝他,还要到他的老家吆喝他。具体该钱的原因的细节谁也不知道,连成骈没有法子,只好给了这个女性五千元钱才完事。
【11月27日 星期一】 茹家,酒是好东西不要多喝
因喝酒出的事故,在这本书里讲得太多了,可笔者不嫌弃繁琐,还是要讲。因为,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酒是每家每户招待客人必备的饮料,喝酒随时就有,不像过去,想喝顿酒是很难的事情。酒这东西,少了它不行,多了也要出大事。
有人讲过酒的来历,说很久以前,有个农夫,每天要到很远的田间劳动,路很远,中午不回家吃饭,老婆要给他拿些午饭,其中有一瓦罐小米粥。这天,农夫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又扛起锄头干起活来。突然,一声雷响,下起瓢泼大雨来。农夫拿起东西就往家跑,唯独把这罐子小米粥忘在地里了。雨,一直下了几天才停了下来,雨过天晴,地里没法劳作,农夫就在家歇了几天。等他到地里一看,自己的瓦罐还在,打开盖子一闻,一种米香直冲脑门,就亲口尝了尝,感觉比以前的米粥有味道,他就一口气喝了不少,感觉很舒服。他自言道:“要是这米粥的劲再大些就好了。”
夜里,他做了个梦,一位白胡须老头对他说,要想这罐子米粥更好喝更有劲,明天你到地里干活,在你干活的木桥处,你给头三个过桥的人,各要一滴血,滴在罐子里,放几天就成了。农夫按照白胡须的老人吩咐,就把先后过桥的秀才、武将和傻子的血,各要一滴滴在瓦罐里,放了几天一喝,简直就是神仙的感觉。农夫不敢独享,就把这好东西献给皇帝,皇帝一尝,说:“哪来的这么好的东西!”农夫放掉农活,专给皇家做这玩意儿喝。得有个名字吧,因为起源是瓦罐里的米粥,瓦罐像个“酉”字,又有三滴血,就起个“酒”字。后来推广,满社会都会酿了,皇帝也管不了了。所以,酒,开始喝,是秀才,文质彬彬;喝到中间,是武将,砍砍杀杀;喝到最后是傻子,躺在桌子下丢人现眼。
絮絮叨叨说了这些闲话,是想说啥呢?在商丘地区有个茹厝垵村,有个建筑队,到沙颍河流域搞建筑。这天竣工,主人和他们结了账,又每人分发一包花生和糖块。他们高高兴兴回到住处,洗漱后,就到一家小酒馆痛饮一回做个总结。由于太放松了,也不留量,杯杯香甜,盏盏干完,一直喝到半下午还没有散。其中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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