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佚名
没走出几十里,董超、薛霸就打得张海棠倒在路边的大树下,再也走不动了。两个使了眼色,董超便到四下打探,薛霸捋了捋袖子,便举起了水火棍。
突然董超匆匆跑回,后面跟着一队差人。张海棠看到为首的一个眼熟,便喊了一声:“哥!”那人回过头来,当真是张海棠的哥哥张林。
张林又到了开封,投在包大人门下,现在已经是个衙头。这次出公差路过郑州,不料在路上遇到了张海棠。看她罪衣罪裙,模样是犯了大罪,便说声:“天报应,要不是大夫人给了我钗环,我当初气死在你门口,也瞧不见你这模样了。” “我冤枉!”张海棠哭着说,“当初那钗环是我给大夫人的,她却说我给了奸夫,惹得马员外打我,又在我做的汤里做了手脚,毒死了员外。” 张林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到底是谁下的毒?你要说清楚了。” “哥!”张海棠说,“我哪里弄得着毒药?大夫人说我谋杀亲夫,还把我生的儿子说是她的,又说我强夺儿子,这才押我到开封去复审。” 这就不对了,张林想,当初在马家,大夫人亲口对我说寿郎是妹妹生的,怎么变成她生的了?这事儿蹊跷。想了想,说,“好吧。我就跟你回开封去,到包大人面前评理。” 董超,薛霸肚子里暗暗叫苦。张林是上差,张海棠是他妹子,这下子打不着狐狸惹身骚。两个只能怏怏地跟着张林,往开封走去。
过了这一段险恶的山路,就看到一家酒店。董超、薛霸抢在前头进店,只听“董头儿”一声,靠里屋边桌子上站出个人来,开口便问:“事办成了?” 董超拼命朝他眨眼努嘴,暗示他别作声,这下子惹乐了旁边坐着的一个妇人,刚笑了一声,两人就看见张海棠由张林扶着进店,那男的是赵令史,一看事情不妙,跨过窗子就跑。张海棠看清了,说:“那跑的是赵令史,他怎么在这儿?” 张林翻过窗去追,没追着,回到店里,张海棠又告诉他:“刚在一桌上的那个妇女,一扭身从后门也跑了,我看清了,是大夫人。” 张林狠狠盯了董超、薛霸一眼:“你们认识他俩?”两个慌忙解释,在一个衙门当差,今天偶然碰上,没关系。
“好吧!”张林对张海棠说:“这两个在一块,肯定有问题,咱回开封对包大人说去。” 包大人审案前,已经把一批人证都找全了,张林也把路上的情况禀报了。
先问毒死马员外的事:“汤是谁做的?” “是她!”大夫人立刻喊。
“张海棠,你喝了这汤没有?” “回大人,”张海棠说,“在厨房里我尝了尝,喝了没事。” “汤碗有没有给别人端过?”包大人又问。
“大夫人在一旁,我扶员外坐起来,她喝了一口,端着等员外。” “真奇怪,这汤在厨房里张海棠先尝了,在房里大夫人又尝了,单单死马员外一个。赵令史,当初审案你怎么想的?” 听了包大人一席话,赵令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卑职愚蠢,大人高明。”听包大人不再追问这事,又开始问争儿子的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连串的提审,街坊、收生婆、剃头的流水般地把郑州说过的说了一遍,再问寿郎,这回寿郎什么也不敢说了。
大夫人得意地笑着,侧着脸偷偷看张海棠。
包大人沉吟了一会儿,便叫人在公堂上用石灰画了个圈。叫人把寿郎抱在圈里站好,对大夫人和张海棠说:“你俩都说孩子是自己的,现在孩子站在石灰圈里,你两个上前一人握一只手臂拉,谁把孩子拉到身边,这孩子就是谁的,你们去拉。” 大夫人和张海棠每人握住寿郎一只胳膊往身边拉。大夫人心里骂了声:“你过来吧,小畜生!”一使劲,寿郎便拉到了自己怀里,大夫人胡乱摸着寿郎的头,“心肝宝贝”地乱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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