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佚名
其实,这钗环根本不是大夫人的。张海棠几句气话把哥哥气跑了,她又难过得在房里哭起来。大夫人进房来了:“大妹子,我在门外看见你兄弟,怎么不留住他住两天?就是走了,也要给他一点盘缠才是呀!” 张海棠擦了擦眼泪:“我哪有钱给她?我这身打扮还是员外给的,给了她,员外回来要责怪,我可担当不起。” “那没关系,”大夫人把胸拍得老响,“我给员外说去。”张海棠原便想顾及一点手足情,这便把钗、环卸下来,交给大夫人送给张林去了。
傍晚,马员外回来了,大夫人立即在他耳边告了张海棠一状:“老爷,这张海棠旧病犯了,今天你不在家,她偷偷接了一个男子在房里半天,临走还给了他好多东西,不信你去看她钗子、环子齐不齐,一看就明白了。” 马员外摆脱不了世俗的偏见,张海棠是当过妓女的,更令人疑心。问她钗子、环子哪去了?她说给了哥哥张林,大夫人知道。可是张林找不到,大夫人说不知道。马员外一气之下,打了张海棠一顿,自己也病倒在床上。
大夫人这下子可神气了,她一边不断向马员外耳里说张海棠的坏话,一方面又要张海棠做这做那,服侍马员外。
这天又叫张海棠烧汤给马员外吃,可是在汤里面,她却暗暗下了毒药。
张海棠端了汤来到马员外房里,让马员外喝。这一下,马员外便中了毒,死了。
大夫人说,一定是张海棠下的毒。立即逼着张海棠一个人离开马家,说她是扫帚星。张海棠怎么能不明不白地离开马家呢?再说也舍不了孩子寿郎呀!她要让大夫人答应把寿郎给她带走。
“你好狠毒呀!”大夫人边说边拍大腿,“你谋杀亲夫不算,又要来抢夺我的儿子,你安的是什么心!” 张海棠奇怪了,寿郎怎么变成她的儿子了?便跟大夫人争执起来,两个人一同上了郑州大堂。
大堂上,知府苏顺一向是不管事的,只知道分银子。这件案子交给了府里的赵令史,赵令史早跟大夫人串通了,一张罪恶的网织好了,专等张海棠去钻。
赵令史只勿匆把马员外的事问了几句,下面便专问孩子是谁生的。
张海棠说,孩子是她嫁到马家后生的。大夫人却说孩子是她生的,她有证人。
传街坊邻居,街坊说:平日里见大夫人带孩子出来烧香、许愿,想来是大夫人生的。
传收生婆,收生婆说:屋子里黑黑的,分不大清,仿佛年纪大一些。那又该是大夫人。
传满月剃头的,剃头的说:是大夫人抱来剃的头。
张海棠急了,告诉赵令史:“这些人都被大夫人买通了的,孩子是谁生的,该问孩子自己。” 马员外的大夫人赶忙上前拉住寿郎的手:“儿呀!我的心肝,你说我是你亲妈,回去买果子给你吃。” 寿郎把手一摔:“你是我大娘,那边的才是我妈呢!” 赵令吏一拍桌子,故意骂大夫人:“你再扰乱公堂,拖下去打!孩子的话怎能作数?还应该听证人的。” 张海棠在一旁喊起冤枉。赵令史说:“好个刁民泼妇,你这种当妓女出身的,没有好货,竟敢强夺孩子,那谋杀亲夫一定也是真的了。”回过头来,朝苏顺说:“请大人定夺。” 苏顺对办案本来一窍不通,有一个绰号叫苏模棱,就是说他办起事来模棱两可。听赵令史问他,他便挥挥手:“对,对,你瞧着办吧!” 赵令史这便对张海棠严刑拷打,打得张海棠屈打成招。按规定,这种大案要解到开封府复审,才能定案。赵令史又跟大夫人商量好,用100两银子买通了董超、薛霸,要他们出了郑州就把张海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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