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世界儿童文学网 作者:王泉滔
几架子车猪牛粪,要拉到这块地里,浦水边帮助父母把猪牛粪拉到地里,就和父母一起刨起地来,整整一下午才把这片地刨完,搂平整,把蒜埯上,夕阳就落入直河里了。
“带月荷锄归”“但使愿无违”。浦水边回到家里,用温毛巾擦了擦汗,母亲做饭,他坐在父亲身旁唠嗑,无意一糊拉嘴,感觉有点痛,一照镜子,上嘴唇有个小疖子,上面有个小白点,估计是脓,他没有多想就用手挤掉了。
别看浦水边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父母很疼爱他,晚饭很丰盛。他笑着对父母说:“您老还把我当客人了,做这么些好吃的。”父母说:“你不是客人,即使是别人为家里干一下午农活,又脏又累,吃饭也不能太寒酸了呀。”浦水边和父母一起吃饭,喝了几盅酒,饭后,看了会儿电视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鸡鸣三遍,朝霞拂窗,父母起床劳作,也像小时候爱他,有意到床前看了看,叫了他几声,没人应声。父母轻轻推了他一下,儿子昏迷不醒,“哇”的一声哭了。急忙把儿子送到医院,医生最后诊断:颅内感染。治疗了十多天,浦水边还是走了,永远地走了。
面部危险三角区是指鼻根和两嘴角的三点连线。这个部位的血流直接流向颅内,细菌等微生物容易引起颅内感染,即脑炎。浦水边因一个小疖子丧了卿卿性命,也是英年早逝,实在可惜得很。父母和家人在坟头哭得捞不起来,秋风瑟瑟地吹着树叶飘落,乌鸦几声哀鸣,沙颍河流域的秋天,有几分凄凉的感觉。
【11月15日 星期三】 尚家, 有病要早治疗
尚方剑是个有志气的孩子,立志要做出一番事业再成家,父母多次劝说他,要及早成家,免得父母挂念。他说,孔子都说了:“三十而立,我还不到三十哩,慌什么慌,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的还不好找?”父母说:“你都老大不小了,二十七八了,还没有成家,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应爹了,父母怎么能不急哩?”
尚方剑虽有志气好学,家庭条件也能供应他上学上大学读研究生,可他不是上学的材料,硬是学不太会,挑灯夜战数日,一考试,迟迟在后,让他很没有面子。老师也表扬过他,总是说他很用功爱学习好劳动,没有说他学习优秀过。他一气,上到八年级就辍学回家了,在家里和父母下地干活,有时也外出做点买卖。渐渐地长大了,他看别人都出去打工,怪痛快,逢年过节地风光回家,西装革履,轿车驶来,迎来送往,大中华牌香烟打了一排子又一排子,气派得很哩,尚方剑真是羡慕嫉妒恨呀!
他就在父母的支持下去了技校,专攻厨师技术。两年的技校很快毕业了,有关厨师的手艺,“煎炸烹炒煮熬炖溜烧汆”,外加“川鲁粤苏浙闽湘徽”八大菜系,无所不会无所不通,走南闯北,和大师交流,在沙颍河流域厨师大比武时,得了“亚军”,在豫皖交界颇有名声。又过了几年,为了进一步发展,他在家乡开了个厨艺学习班,尚家庙村没有不夸尚方剑这孩子有能才的。教过尚方剑的老师说:“人的才华不一定在哪,像方剑这孩子,别看上学不中,做生意,在尚家庙村,目前还没有对手哩。”
正当尚方剑生意如日中天时,这天夜里,他突然喘了起来,不能平卧,气喘吁吁。“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疾病呀,是不是感冒了,或对啥过敏了,”他母亲说,“他姥爷就对花粉过敏,一上来就喘吁吁的。”“不可能,现在是深秋时节,又没有花粉,哪来过敏。我看八成有怪病,这几天,我看他脸色不对劲。”父亲说。
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怀疑尚方剑肾功能不好,是不是有尿毒症?尚方剑说:“几年前,在外地打工时,因为腰痛到医院检查,医生说得了‘肾炎’。”医生问他治疗没有,他说时治疗时不治疗,医生开了药,吃几天感觉没事,就停下来了。最后化验结果出来,尚方剑确诊:“尿毒症。”
尚方剑在医院住院透析药物治疗,瞧见他脖颈上的管子,看看他的年龄,感到造物主太残忍了。为什么要人生病、一气活个一百年不好吗?时间对人最公平,也最残酷,一旦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就像沙颍河的水一样,永不回还呀!
【11月16日 星期四】 农家,老两口同时出事了
农田禾和老伴一辈子生了两男三女五个孩子,大儿子在村里当支书,二儿子在乡中学当教师,大闺女出嫁后在集市上开了个大超市,二闺女出嫁后跑保险,小闺女出嫁后在乡卫生院工作。农田禾刚过古稀之年,七十年没有大灾大难,甚至连个头痛发热就没得过,由于老两口一生性格憨厚,为人实在,勤俭持家,日子过得很殷实,在农家屯村一提起农田禾老两口,大家都“啧啧”称赞,夸他俩人好德好,孩子也争气,没有不羡慕的。
农历的九月正是“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的时期,农田禾家也和黄淮平原人家一样,田地里没有多少农活要干,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一些上了年龄的人居家看门兼照顾孩子。这天下午,农田禾和老伴在家拾掇东西,把过冬的衣被找出来,把春夏的衣被收拾起来,这些弄好后,老两口稍歇息了会儿,想把屋棚下的破烂整理一下卖掉。
农田禾的农家院大门朝南,紧靠沙颍河支流,院子不小,靠近东边有个简易棚子,下面有红砖打个垛子,用木料作支撑,上面盖上石棉瓦,就成了。平时放个东西三轮车什么的也方便,大半年的杂物都在棚子下堆积,老两口分门别类把纸箱、塑料、破布等东西各放在一起,准备拉出去卖了。最后还有个大家伙——废弃的小马达,很沉,老两口抬着往外走,农田禾在前,后退着走;老伴在后,正着走,两侧都是杂物,中间一条“小煤屑路”,蹀躞而行,农田禾后退着走,没有看到身后有个电线,突然绊了一下,农田禾不防备,当时就跌倒了。
跌跤有时是人生路上的点缀,哪里跌倒哪里站起,继续前行,是人的基本技能,更是人生的幸运。要是跌倒不能站起,恐怕就达不到终点,没有幸运可言了。跌跤有两层意思,一是走路被东西绊倒,一是人生的挫折。不管哪种情况,就得跌得起,起得来,才是幸运者!农田禾大半辈子没有生过病,过了古稀才跌这一跤。这一跤非同小可,一屁股蹲在倒放的镢头上,当场就流血不止。农老太太呢?也不幸运,丈夫一跌倒,手一撒,铁马达落地,正好砸在她的脚面上。
老两口送到医院,农田禾的臀部有个伤口,约有十公分长,深达坐骨;农老太太右脚粉碎性骨折。父母住进医院,子女都到了医院,这个埋怨,那个安慰,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倒霉的是住院期间,农田禾又得了急性心肌梗死,没有抢救过来,在瑟瑟秋风里到了另一个世界。几个子女又埋怨说是医生的不是,虽有怨言,却没有过激行为,和医生疙疙瘩瘩地把父亲送回老家安葬。母亲住了两三周医院,才好转出院。
【11月17日 星期五】 温家, 粘有农药的东西别乱扔
今年因为秋雨连阴的比较长,沙颍河流域的冬小麦播种得都比较晚,尽管农家人不断地到地头瞧瞧,可也没有办法,老天不住点,谁又能怎么样呢?大家忧心忡忡,单等红日东出,还人们一个艳阳天。
月有圆缺,日有阴晴,自然规律,该下雨就要下雨,该晴天就要晴天,这是天地的禀赋。秋雨下下停停,终于晴了,黄淮平原多为黄沙黑土地,渗水快,一连玩了几个晴日,田地里的积雨不见了,露出干爽的地皮,趁好墒,正是下犁耕播的最佳时期,谁也不会辜负这绝好的机会。温家鏊子村,已经各自把自己的良田犁耙平正,单等播种机一家一户地播种。
黄淮平原的人们,种麦子都要先把小麦种子用农药拌一下,因为土壤里的害虫太多,像蝼蛄、蛴螬、根蝽等可厉害了,钻在地下谁也管不住它。所以,农民播种前都要把小麦种子用农药拌一下,这下好了,即使地下害虫吃也不怕了。吃了就要蹬腿翻白眼,不耽误小麦生长。温老苶正在地头处用农药拌小麦种子,他把小麦和拌麦药掺均匀,摊在平展的地面上晾晒。他发现用农药拌好的小麦种子里不知啥时候混进十来粒花生仁,播种时花生仁要堵住漏眼,就顺手拾起扔弃在地头处。等了一下午,播种机也没有来到温老苶的地头,天就黑了。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马上就挨着温老苶来播种小麦,温老苶吃过午饭就去地里等播种机,还有两三家就挨着他家了。他把小麦种子放在地头去看人家播种,一来帮忙,二来等播种机。温老苶的老婆吃过午饭,刷好碗筷,抱着孙子去地里看耩小麦。她到了地里,看丈夫在不远处跟着播种机,自家的麦种在地头放着,就放下孙子温嘎嘎在地头玩,她自己拔地头处的干草,准备回家喂羊吃。温奶奶拔了一堆干草,才发现孙子正蹲在地上吃花生。
温奶奶急忙过来,把孙子手里的花生仁夺下来,用鼻子闻了闻,有农药气味,问孙子在哪弄的,嘎嘎年纪小,还说不太清楚,温奶奶就喊叫温老苶。因为机声隆隆,听不清,又没有向这边看,可急坏了温奶奶。温奶奶急忙往温老苶处跑,才有人看见她,就对温老苶说一声。温老苶一看老伴磕磕绊绊、指手画脚地向自己跑来,也急忙迎了上去。见了面才知道孙子吃药花生仁了。
温老苶一听可吓坏了,他知道自己用的农药是“甲拌磷”,就是大家说的“3911”,腿都寒战了。村医说需要洗胃再去医院,爷爷奶奶心痛孙子洗胃受罪,不让洗胃。村医没有办法,就打了一定量的阿托品注射液,陪同来到县医院。在医生护士的说服下,爷爷奶奶才勉强给嘎嘎洗了胃。正在洗胃时,急诊科的电话响了,是急救车上的医生打来的,说有个小孩吃了农药拌的花生中毒了,正在去拉的途中,让急诊科做好准备。给温嘎嘎洗好胃,做了合理的治疗。医生护士焦急地等着急救车的到来,干等晚等还是没有回来。就给急救车上的医生打电话,回话说:“这个小孩误食农药拌的花生仁,被家人发现得晚,没有送到乡医院就不行了,没一点希望了,家属不愿意放弃,我们正帮助抢救。”放下电话,大家心里酸酸的,一阵惋惜之声。继续关注温嘎嘎,嘎嘎是幸运的,住院治疗十多天康复出院了。
【11月18日 星期六】 别家, 就这样永远地走了
别心裁是个大能人,在颍槐浦镇是众所周知的。可他老婆别一格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要论能力和丈夫不分高低。大家都说别心裁两口将遇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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