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羊城晚报  作者:邓琼等

  潜心钻研成世界级专家

  为了迎接我们的到来,伊凡早已准备了很多画作、资料放在手边。在采访的过程中,他还不停地从家里的各个角落,取出自己的“宝贝”———有镶嵌在各种相框或夹在锦缎封面画册的通草画,也有刊载着他论文的各国期刊,还有他亲手种在院子里、长到快三米的一棵通脱木上取出的雪白茎髓。“非常不幸,去年冬天太冷了,我的树冻死了。”老人说到这里,脸色像孩子一样由晴转阴。

  幸好,伊凡很快谈到了他的研究新发现,情绪又高了起来,“我寻找并记录欧洲公共展馆收藏通草画的情况。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先后在英国和其它十个国家,成功找到了数千幅非常好的作品及收藏。”让他高兴的是,这些国家都已普遍使用“珍宝”、“宝藏”一类的词汇,来形容之前长期“藏于深闺人未识”的通草画,这个门类的深入研究也蓬勃发展起来。

  大学时学哲学、工作也是在大学中从事行政的伊凡,从未接受过文博考古方面的专业训练、也没有供职于任何一个专门机构,可是在中国通草画方面锲而不舍的钻研,却为他赢得了专业学者的美誉。伊凡告诉羊城晚报记者,约在2004年时,他曾意外接到一个来自俄罗斯的电话,是位于圣彼得堡的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负责人打来的,邀请他去鉴定馆藏的十二本通草画册,而这是俄国王储尼古拉斯在19世纪一次东方旅行时带回国的纪念品。“当我听到俄罗斯人说‘你是通草画方面的世界级专家’时,真的感到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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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凡研究认为:通草画发源于广州

  伊凡研究发现,十八、十九世纪在广州这个“一口通商”的繁华口岸,通草画作为广受欢迎的外销画种,最兴盛时曾吸引了多达两三千名画匠!他们集中在紧靠广州十三行“夷馆”的同文街和靖远街(也就是西方人所称的“新中国街”和“老中国街”)的画室里,好让外国商人时常光顾挑选、订购。

  他还认为,广州不但是通草纸画的发源地,而且至19世纪60年代这个潮流走向衰落之前,广州更一直是这种画的主要生产地。通草画的内容遍及中国人的工商贸易、各行各业、婚丧嫁娶、寺庙神佛、刑罚法度,反映花鸟虫鱼等自然题材的也很丰富,是西方人想象东方异国情调的最佳媒介。

  邓琼、 宋金峪、马汉青、霍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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