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出城》全诗赏析

雪下桂花稀，啼乌被弹归。
关水乘驴影，秦风帽带垂。
入乡诚万里，无印自堪悲。
卿卿忍相问，镜中双泪姿。

作品赏析

试万里：一作诚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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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第，出城将归也。

注：
1：雪下桂花稀，啼乌被弹归：桂花稀，落第也。唐人谓登科为折桂。被弹，谓遭谗毁也。
2：关水乘驴影，秦风帽带垂：关水，关中之水也。秦风，长安，古秦地也。言归路萧条也。
3：入乡诚万里，无印自堪悲：诚万里，宋蜀本作试万里，黎简本作诚可重。
4：卿卿忍相问，镜中双泪姿：《世说》云："王安丰妻云：我不卿卿，谁当卿卿？"王琦注："预拟闺人怜己，点额忍苦以相劳问，不 觉双泪垂下。镜中自顾方始知之。"朱自清《李贺年谱》云："王礼锡氏据此诗卿卿二语，谓贺有妇，是也。《咏怀》之一云：弹琴看 文君，春风吹鬓影，亦可资左证。杜牧《李长吉歌诗叙》述沈子明语，谓贺复无家室子弟，得以给养恤问；疑其时郑夫人及贺妻均已 亡殁，贺又无子，故沈云云也。"按，《世说》之卿卿，以卿为卿意也。唐时，卿卿，轻狎之称也。元稹《答姨兄胡灵之见寄五十韵 》"华奴歌淅淅，媚子舞卿卿"；李商隐《访人不遇留别馆》"卿卿不惜锁窗春，去作长楸走马身"；孙棨《题妓王福娘墙》"试共卿卿 语笑初，画堂连遣侍儿呼"；李绅《真娘墓》"还似钱塘苏小小，只应回首是卿卿"，皆云侍婢歌伎也。此诗之卿卿，或某歌伎也。存 疑。

附：

陈本礼评曰：末二句，不言之苦，甚于问也。
--------凤尾竹客 撰<李长吉歌诗笺注辑评>---------